5月22日,国家药监局突然发力,一口气批了三款国产一类新药。大抵上是为即将来临的“6·30”关键节点提前做准备。
在最近还算火热的创新药行业,市场对各种重磅数据、天价交易已经见怪不怪了,因此对于这种创新落地的新闻已经没多大感觉。但事实上,对于一些特殊品种,其商业化的获批意味着其“临床-商业化现金流-上市后再研究-治疗天花板提升”的飞轮即将启动。
当日获批的加科思的戈来雷塞(KRAS G12C抑制剂)就是这样一个开拓一个新Class的品种。
在国内合作伙伴艾力斯的加持下,戈来雷塞的获批除了让加科思能够逐渐步入自我造血的阶段;更重要的在于,对于KRAS这样一个有着革命性治疗潜力的领域,产品的上市能卷进来更多的临床、资金以及人才资源,让理论慢慢变为现实。
对于在KRAS领域押上重注的加科思而言,这个飞轮的启动将进一步带动公司的候选产品不断迭代出新数据,推动公司迈上一个新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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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的KRAS,20年前的EGFR
2024年,阿斯利康旗下的三代EGFR TKI奥希替尼销量达到65.8亿美元,在免疫、ADC等一众新兴、革命性疗法的“围剿”之下仍旧录得16%的增长,是这家TOP 级MNC的最核心单品。
然而,在二十年前,其一代EGFR产品刚落地的时候,彼时的缺乏更细致的患者区分,在整体NSCLC病人中疗效不明显,一度遭遇退市风险。后来,在上市后更多的真实世界数据积累之下,一些更细分的适应证区分以及后续的迭代产品慢慢出炉,从而彻底打开了这样一个划时代的治疗领域。
换句话说,一代EGFR的上市,是EGFR这个Class传奇的开始。
阿斯利康的一代EGFR峰值销售为6.47亿美元,并且在2011-2019年持续维持了5亿美元的年销售水平。这为后续三代EGFR的上市做好了临床&市场教育上的铺垫,也使得后者仅仅在上市五年便晋身50亿美元分子。
而更大的意义在于,EGFR这个Class里从过去的二十年直到如今,仍旧在不断诞生新的“十亿美元分子”,贡献了诸如艾力斯、豪森这些的公司的核心营收。包括此后强生、武田、迪哲的四代EGFR,以及百利天恒基于EGFR的双抗ADC天价交易(以及后续跟随者),都是在这一领域里不断拓展出新的边界。
回过头再来看KRAS这个赛道,如今初代产品的上市,一定程度上也是其复制EGFR领域的辉煌的开始。
首先,和EGFR一样,KRAS也是也是一个关键的肿瘤调控通路之一。其在30%的NSCLC(其中G12C突变约占13%)、50%的结直肠癌(CRC,主要为G12D和G12V)、以及90%的胰腺癌(PDAC,主要为G12D)均有表达,覆盖全球270万患者。
只是,在过去长达四十年时间里,因为分子结构学的问题,导致其难以被设计成药物,以至于长时间难有相关的临床数据产出。
其次,KRAS G12C作为首个在成药性上的突破,但G12C只是整个KRAS领域的一个细小分支,KRAS G12C只占到整体KRAS突变患者的2%,还有98%的KRAS患者没有靶向药。精准医学下的伤心数学题,背后同样意味着KRAS领域巨大的耕耘空间。
而就像三代EGFR对一代的迭代、从而进一步大幅打开整个EGFR的市场天花板一样,随着初代产品的上市以及进入医保后的落地放量,这将会带动整个KRAS领域的临床研究和产品迭代。
目前,基于整体KRAS突变抑制的泛抑制剂Pan-KRAS,已经开始展现这方面的临床潜力。比如,Revolution Medicines的RMC-6236单药二线治疗转移性PDAC及NSCLC中均展现出良好的安全性和疗效,也一度带动其市值迈向百亿美元大关。
最后,继三代EGFR-TKI之后,四代也在慢慢出炉,比如针对20号外显子插入突变的靶向药开发。而另一边,基于modality层面的迭代,使得EGFR ADC(包括基于该靶点的双抗ADC)逐渐问世,能去解决此前小分子未能解决的问题(比如C797S突变),这又进一步的拓展该靶点的临床覆盖范围。
不过,上述这些都需要整个市场在这个新的治疗Class里投入更多的临床资源,而这一次随着加科思KRAS G12C的上市,并且在一手缔造了国产三代EGFR
的30亿销售神话的艾力斯销售加持下,加科思能够获得大量上市后的KRAS研究数据,将彻底带动整个KRAS领域的飞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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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RAS三代全线深度布局,蓄力“通吃”赛道红利
EGFR赛道里,每一个代际得产品都有着代表性的公司。但是在KRAS领域,有一个全纵深布局的选手,就是加科思。
这意味着,一旦未来KRAS逐渐出圈,加科思将全盘吃下整个赛道的红利。
加科思不是第一个上市的国产KRAS G12C选手,却是国内第一个布局了一线治疗NSCLC的KRAS公司,核心源自于其自研的SHP2抑制剂,二者联用能起到很好的1+1>2的作用,这使得公司未来在一众只有二线治疗NSCLC的KRAS产品里面能截流所有患者。
特别是在PD-L1低表达或不表达(如PD-L1 <1%突变)的患者群体中,目前能取得阳性结果的产品少之又少,这使得加科思组合疗法有着较大的出圈潜力。此外,艾力斯已出资支持该试验,并推动戈来雷塞与和誉医药的口服PD-L1联合用药探索,意图覆盖PD-L1表达的全人群。
泛KRAS抑制剂(Pan-KRAS)作为整个KRAS赛道参与度相对较多的方向,不仅有诺华、辉瑞、BMS以及罗氏等MNC参与,也有百济、璎黎这样的biotech参与,是BD领域的热门方向之一。
加科思的Pan-KRAS(JAB-23E73)是一款全球临床进度领先的小分子口服产品,已于2024年在美国和中国相继获批进入I/IIa期临床试验,相较于Revolution的分子胶产品,其有着显著的生产成本优势,预计今年年底将有关键的剂量爬坡数据出炉,同时也是该领域BD交易的重要观察指标之一。目前revolution市值70亿美元,加科思仅40亿港币。revolution的市值一定程度上也是BD交易的一个估值锚。
而除了Pan-KRAS,加科思在更广泛的新型平台技术——其免疫刺激ADC(iADC)平台(概念上旨在通过提供取代ADC联合PD-1疗法的疗效),也给其KRAS产品组合未来的联用提供丰富的想象空间。
在EGFR赛道的过去二十年里,一代又一代的成品成就了一家又一家公司。从AZ,到贝达、艾力斯,再到如今的迪哲……国内这几家都是靠一个单品支撑起百亿市值。
估值的背后是肉眼可见的销售利润,而利润的背后是真真切切的细分临床需求。
对于更为复杂且一度被视为“不可成药”的KRAS靶点,其研发周期和投入的深度或许需要更长的时间。加科思凭借其深度布局覆盖了该领域的若干重要分子,如果能在国内成功落地,并在全球市场分得一杯羹,这将会和诺和诺德通吃糖尿病&减肥市场那样的一个新的千亿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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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跟随到引领
前文提到,加科思在KRAS赛道的壁垒,有一部分是来自公司另外一款小分子单品SHP2抑制剂。
相比绝大多数设计成药物的激酶都是“磷酸化”,SHP2是近几年一个独有的、却在人体中广泛参与表达、能特异性地催化细胞质中磷酸酪氨酸“去磷酸化”过程的一个关键通路。作为多条致癌信号通路(尤其是RAS-MAPK通路)的上游关键节点。很多不同类型的癌症,比如肺癌、胰腺癌、结直肠癌、头颈癌等,都依赖于这条通路的持续激活。
同时,其针对许多靶点(如EGFR、ALK、MEK等)的靶向药物,在产生耐药时也常常涉及到SHP2信号通路的激活。因此,SHP2抑制剂也有潜力作为联合用药,用于进一步拓展既有治疗手段的临床表现。
因此,抑制SHP2理论上可以对多种癌症起效,市场潜力巨大。
加科思也用数据证明了SHP2的疗效。SHP2和戈来雷塞联用的确认ORR为77.4%,戈来雷塞单药ORR为49.6%,高出来近30%的ORR来自SHP2的贡献。
从最开始诺华的抛砖,到之后赛诺菲的点火,此后艾伯维、罗氏等公司相继以巨额资产收购,SHP2抑制剂在2021年走向高潮,最多11款产品同时进入临床环节。这个领域一度也热成了“新的PD-1”,用以承接彼时全球制药领域对创新疗法的疯狂追求。
虽然此后随着一批头部SHP2选手的脚步放慢而趋冷,但加科思并没有放弃。如今,其JAB-3312是全球首个、也是唯一一个进入注册性临床的SHP2抑制剂。公司预计26年完成入组,28年获批上市。这是其长期坚持下的来自市场和监管的奖赏。
如果这个三期能成功,不仅大幅抬高了KRAS G12C抑制剂的天花板,也彻底打开了SHP2的应用空间。
假如加科思这个针对SHP2的疗法最终能成功落地,不仅是对NSCLC一线标准疗法的改写,在临床层面为肺癌患者带来新的选择;同时也是在KRAS和SHP2领域树立起一座新的灯塔,从而进一步引领该领域的学术发展。
在一个全新的领域去做提前布局,去引领治疗潮流,这大概也是中国公司能成为具有全球竞争力的大型生物制药企业的必由之路。
而加科思已经在路上了。
从二级市场角度来看,对于加科思,仅以其即将商业化的KRAS G12C抑制剂为例,若参考艾力斯旗下核心产品年销售额达18亿人民币的规模,加科思通过与艾力斯的战略合作,仅中国市场的权益便有望获得年约2亿元的里程碑与销售分成,这已为其当前市值提供了坚实的业绩支撑。
然而,这仅仅是序章。随着公司在研的、市场潜力更为广阔的Pan-KRAS抑制剂及后续管线逐步兑现临床价值并推向全球市场,其未来的营收和利润空间将远超于此,有望占据全球KRAS抑制剂市场的重要份额。
而本身作为中国首个一代EGFR(埃克替尼)的核心开发及落地人员,没有人能比加科思创始人王印祥更懂不同代际EGFR产品的临床及商业化开发之路。而这,也将大幅提高加科思在KRAS领域去复制并通吃EGFR过去二十年辉煌的确定性。
一旦那天到来,这将是一个医药行业里新的泡泡玛特级别的叙事。